所以那把短刀上,才有彭城王的署名。
“谢小郎君以为如何?”崔珩摇着羽扇,笑眯眯问。
“刺杀崔公的真凶为彭城王,大抵是八九不离十的。只是那些刺客身上就只有这么一把刀,若回头叫他反咬一口,说我们诬陷他,那便得不偿失。”
谢远思忖片刻,“左右都来了琅琊,我且打听一二,再做对策。”
彭城王狡猾得很,想要凭借一把短刀将他认定成杀害崔公的凶手,状告到天武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崔珩方才的话,那些刺客刺杀崔太公时,身上都是带了武器的。
而等到他们折返,却只搜出这么一把武器,这很难不让人想到时彭城王故意设下的圈套。
其次,天武帝极其护短,尤其偏袒司马宗室子弟。
所以不能草率。
听完谢远的分析,崔珩点点头,压下眼中滑过的一抹精光。
阿舅临终前,说这位谢家小郎看似胸无大志,其实心里头跟装了明镜儿似的比谁都看得透。
于是他嘱托自己多观察观察这位谢小郎君,说日后若他有意入仕,品行又过得去,又兑现诺言护住了崔泫之,崔氏便可倾举族之力送他一路扶摇直上。
阿舅说想打最后一个赌,一个关乎崔氏未来的赌,但这个赌的结局只有他和崔泫之才能看到。
但在这之前,崔氏需要避其锋芒。
所以崔氏子弟能回家的就都以守孝或者编撰古籍的名义回来了。
“谢家小郎,这两日在下正好要会见一位朋友,若有甚需要,可差人送信于此茶楼。”念及此,崔珩慢慢敛起思绪,朝着谢远微微一笑。
“好。”
崔珩想起什么,又说:“说起彭城王,我倒是想起那彭城王在幽州屯田万顷,也不知他可有那般多的佃户。”
谢远不甚在意,只想着如何靠近彭城王和琅琊王。
离开以后,他立刻去打听二人近来的去向。
确认两人要去郊外围猎后,谢远准备混入随行的侍卫中,去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