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咳嗽一声道:“泫之来了,我自然是要带她出去的,主公该扣的俸禄还得扣,省的别人诟病。”
“主公都允你公假了,你只管放心去玩。这里都是主公换过来的人,谁敢说主公的不是。”一道声音从旁头传来。
霍去病侧头,崔珩正抱着几卷竹简走来。
想必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会儿正笑着打趣呢。
霍去病抹了抹后脑袋:“那主公不扣我俸禄?”
“不扣,我还要倒贴你俸禄呢。你那点俸禄,还不够带泫之玩的。”谢远笑。
霍去病耳朵一红,小声争辩:“我出身霍氏,我也是有些私产的,主公净小瞧我了。”
崔珩和谢远朗声笑起来。
霍去病也跟着笑。
片刻后,霍去病带着谢远批准的假条高高兴兴离开。
毕竟是少年,哪个不喜欢玩乐的。
“泫之要来了。听望舒说,她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学习说话。”崔珩将竹简放到桌案上,面露感慨之色,
“可怜泫之,十多年讲不了话。”
“以后能讲的,还要像你一般入仕呢。”谢远笑。
“主公当真要泫之入仕?”崔珩挑眉。
“每个人都有入仕的权利,春秋时不乏女官。”谢远颔首。
“我和崔氏倒是不反对,只怕朝廷那位不好说话。”崔珩蹙眉。
谢远知道崔珩口中的那位是指王太宰,温声开口:“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机会到了,他自然会想办法举荐泫之入仕。
四月十五,一辆马车停在扬州刺史府前。
“女公子,我们到了。”一个侍女走下马车,拿来梯子温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