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如何设计引出那些锻铸伪币的人。”谢远叹气。
“他们锻铸伪币,必然是想嫁祸给主公的同时,自己从中狠狠捞上一笔。这年头,想要在短期内狠狠赚上一笔,再不动声色地把晋五铢换成伪币,拢共也没几个行业的。”崔珩摇着羽扇,微微一笑。
也没几个行业……
谢远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忽然目光一亮:“赌坊!”
想要在短期内赚到大钱,又能不动声色地把真钱换成伪币,那就只有赌坊了。
赌坊的庄家多在赌局中设有暗手,能操纵全局——
大晋赌坊只准以白银做盘,所以赌徒必须要带着白银才能下注。
只要让赌徒先赢钱,庄家把伪币换出去。等那些赌徒吃了甜头,想要继续赢钱,便会换了白银再进赌坊,再去赌博,如此循环往复,伪币源源不断流出!而真正能用的白银,就落在了他们手中。
“我得喻之,如鱼得水啊!”谢远拍拍崔珩的肩膀,兴冲冲起身回了屋中。
崔珩摇头一笑,悠哉悠哉起身回去。
给主公解惑了,他也可以回去歇息咯。
……
翌日清早,霍去病才起身洗漱用了早膳,正准备操练呢,就被谢远叫了过去。
“换一身行头,与我去赌坊。”谢远丢给他一身便衣。
霍去病:“???”
主公要赌钱?
“主公,君子远赌博。”少年从怔愣中回神,严肃地看着谢远。
谢远:“……有没有种可能,我是去查案的。”
“查案?”
“嗯,查伪币一案。”
“哦哦好,主公稍等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