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就是天演圣地的旗帜。”煌天圣主终于确认,缓缓开口。
是时,那银色钢铁航船在距黄金巨轮数百丈地位置,放缓了速度,停了下来,航船上除了浮空的阵法以外,也完全黯淡和停摆,仿佛在释放善意那样。
紧接着,一道银色甲胄的身影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他样貌年轻,看起来和江南差不多大小的样子,面目寻常,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一双死鱼眼,仿佛对任何事都难以提起兴趣一样。
“天演圣地大护法银羚,参见冕下,参加大人。”还未等江南和煌天道祖开口,那银甲男子便遥隔着虚空,拱手行礼。
听罢,煌天圣主眉头一皱:“你拦住吾辈想干什么?要打架吗?”
话音落下,即便是一双死鱼眼一般的银羚都脸色一黑,连忙摇头,“不,您误会了——天演冕下曾千叮万嘱,您是绝不能招惹的疯婆子。”
“哦?”煌天圣主虽然大大咧咧,但好赖话还是能听出来的,拳头缓缓握起,口中发出威胁的声音。
“冕下,我只是个传话,倘若惹您不高兴了,请您针对天演冕下——我个人对您是相当崇敬个佩服的。”银羚继续道。
煌天圣主眉头皱起,“闲话少说,你到底来干什么?”
“奉圣主之命,请您与这位大人前往天演圣地一叙。”银羚再度拱手,答道。
“他不怕吾辈揍他?”煌天圣主眉头一挑。
“如此最好。”银羚面不改色。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江南一愣一愣的。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想这家伙当真不是天演圣地的仇人?
“虽然我如此期望,但出发之前天演冕下曾说过,您只是顺带的,他真正想见的是您身旁的那位大人——如果您不来,是最好的。”好像刺激还不够那样,银羚极为实诚地又卖了一波。
倒是江南,越听越不对劲儿。
就在煌天圣主小拳头握紧,就要杀上天演圣地捶死某个人的时,江南摁住了她的肩膀,看向对面的银羚,赞道:“算盘打得不错——你知晓不一定能将我们请回去,所以故意以言语激怒这丫头,让她一怒之下打上天演圣地?”
话音落下,银羚仍是面无表情,但却深深地看了江南一眼,“果然不愧是圣主指名要见的大人,是银羚献丑了。”
然后,他看向煌天道祖,“冕下,命令在身,多有冒犯,还请冕下宽宏。”
紧接着,这家伙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不过,想请您揍圣主一顿这件事,的确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