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马丁是个例外,他单独行动,一个人去教堂做礼拜,即便听闻动静,及时跑来与大部队汇合,却依旧留下了后遗症。
“生命特征:二十一岁……精神处于崩溃边缘……预计将在三天内转化为弗坦邪教信徒,精神稳定剂只能起到延缓效果,具体情况需实时跟进……”
房间内的两人并未发现,陆离的虹模上,悄然抹上一层绿意。
眼睛捕捉到了病患的最新身体情况,接着,传入大脑,又化作可以理解的信息流被解读。
凭借这个小优势,来历不明的陆离顺利找到了工作——
鼹鼠号,这个刚建立的草台班子愿意接纳他,让其担任船医。
“我觉得,画画可以分散注意力,让我好受一点,使自己能挺到下一次靠岸,去医院接受治疗。”
一番嗫嚅后,马丁抬起头,可怜道。
咔。
钥匙插入锁芯的动静传出。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禁止进入这间禁闭室,药剂、食物和清水,全部通过小门递进去。”
巴克船长做事一向沉稳,可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得不够果决。
面对下属的哀求,他最终还是心软答应了,让人过会儿给马丁送一支黑色蜡笔来。
天晓得这家伙会用它画些什么。
当然,陆离也没有太在意,那座诡异孤岛上的居民全是异教信徒,但仅仅是数量庞大罢了,单体实力并不高。
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四十名持枪水手杀出重围。
“陆医生,船上的草药储备够吗?下次靠岸应该是半个月后了,我想把马丁送到一个靠谱的海岛接受治疗。”
陆离并没有回答船长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靠谱?”
三个月时间,他学习了一门完全陌生的语言,并利用神秘能力,在鼹鼠号上顺利站稳了脚跟。
除此之外,对于这个世界,他所知甚少,仅仅搞明白了些许常识,以及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玻璃之都温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