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父亲可愿相信儿子?”
在陆诩纠结以后究竟该如何称呼自家儿子时,陆离主动开口,定下称谓。
大部分人都喜欢人前显圣。
可是,哪有跟血亲抖威风的道理?
反正陆离没这种恶趣味。
另一边。
陆诩总感觉这话跟汉高祖刘邦宴饮时,问太公“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差不多。
当然,两者之间存在差别。
一想到自己此前怀疑的态度,陆诩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心里更多的还是喜悦、激动,道:“信了。”
“往后你做事,为父便不管了,代表侯府的牌子你也拿着。”
每个勋贵之家都有一块牌子。
这象征着侯府权力,除了家主以外,只有爵位继承人能够拥有,按理说,河南侯陆氏人丁不兴,就陆离这根独苗,本该早早交过去,奈何他此前行事浪荡,陆诩一直压着没给。
现如今,顾虑全消,是时候将有些东西交出来了。
“只一点……”
许是想到了什么,陆诩突然补充了一句:“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对此,陆离早有预料,默默点了点头,而闻讯赶来的丹娘也没有面露失望之色,毕竟她可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散了吧,散了吧。”
见儿子答应此事,又见旁边围了这么多人,心情激荡的陆诩挥了挥手,对着甲兵及仆人吩咐道:
“莫言乱嚼舌根,要是乱了侯府规矩,你们知道后果。”
一旦平日里的老好人板起脸,任谁看了心里都要发怵。
其实,这些为侯府做事的人跟本没想着背地里胡乱编排,心中打定注意,逢人便说自家公子乃天上星宿下凡,未来将有大成就,若有谁不信,便叫他去打听一下侯爷返老还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