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村庄不远便是原野,井九放下缰绳,回到车厢里,让马自己行走。
过冬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用的是什么妖法?”
井九说道:“一个戏法。”
车轮碾压着坚硬的泥土与更坚硬的石头,有些颠簸,这让他再次想起顾家的那辆马车。
过冬全身在茧里,有天然的缓冲与包裹,自然不在意这些,渐渐睡去。
此后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沉睡,就像当初白早在雪原一样。
不同的是,她偶尔会自己醒来,与井九说两句话,问问到了何处。
数日后,马车到了某座城外。
这座城并非他们要去的大原。
井九看着城里颇为繁华,赶着车进了城,路上顺了一顶笠帽,走了一段时间,终于看到了那间医馆。
马车停在医馆外,他戴着笠帽走下车,抬头看了眼医馆匾额,走了进去。
找医馆自然不是为了给过冬治病,能治好过冬病的大夫还没有出生。
井九与伙计说了句话,便被迎进了医馆深处。
阵法开启,静室无声。
他对大夫问道:“西海那边的情形我大概知道,我只想知道过冬现在怎么样了。”
那位大夫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两眼,说道:“阁下是……”
井九摘下笠帽,露出了自己的脸。
那位大夫被他的脸惊得倒吸了几口冷气,觉得牙都有些痛,说道:“您就……您就……这么毫不遮掩?”
井九说道:“我没有新的消息,只有金叶子,你们应该不会要。”
这句话的意思很清楚。
你们卷帘人看看我这张脸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