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飞剑无法及身,破海巅峰与破海初境本就无所区别。”
井九说道:“你们如果境界不够,便尽量拉短与对方之间的距离,若是对方已经通天自当别论。”
还是这般简单。
真这般简单?
“那为什么你可以杀死泰炉真人?”
阿飘的声音从下方飘了起来。
原来她竟是一直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那个瓷瓶,就像画师对着的花架……
挺清美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着实有些可怜,明显这是惩罚。
阿大趴在竹椅上,看着这幕画面,在心里啧啧称奇。
对冥界妖人它自然没有什么同情,都是一口一个的对象,问题是它没想到景园里的这些青山后辈也都如此冷酷。
井九看着阿飘说道:“因为我是我。”
阿飘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自恋无耻的人,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哪怕腹诽也不敢有。
冥河血誓的可怕她没有见过,但自幼听族里人说过无数次。
“先生,我又不能修行青山剑道,听这些没用,您当我老师,总要教我些什么吧。”
阿飘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井九。
按照以往的惯例——准确来说是太平真人收冥师的惯例——她称井九为先生而不是师父。
井九说道:“三年之后我会教你魂火之御。”
阿飘不依了,说道:“当年皇叔祖把冥皇之玺给你,你肯定就答应了他要教我,为什么要等三年?”
井九说道:“我答应的是替他选个继承人,然后教那个继承人教魂火之御。”
这句话的意思非常清楚,他可以不选阿飘做下代冥皇,那自然就可以不用教她魂火之御。
阿飘觉得生活好难……哭兮兮说道:“好吧,那这三年里我做些什么?就等着您考验还是服侍您的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