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刚刚拜入师门的时候,师父教会我的第一件事,便是喝酒。我本想做个酒剑仙,怎料蜀山出了个比我更能喝的狂人,这名头便由他摘了去,至今想起还有些遗憾呐...”
“您指的是,蜀山的剑圣,人称酒剑狂仙的酒万徒老前辈吧?”
沈凌随口附和,公羊匀笑笑:
“对,就是那个糟老头子,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有传言说他渡劫失败,早已经化为尘土,也有的说他下了蜀山,去尘世间游历去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像晚辈这样的初阶弟子,也只能把这些传说当做平时解闷的谈资而已...”
“这样啊...”公羊匀眼中现出一丝落寞,“他倒是比我活得潇洒一些,不过,我有我的执念...”
“前辈如果重新出山,坐镇天幻宗,那么剑阁的实力一定能够水涨船高。”沈凌仍不忘师门。
“哼,我可不喜欢被宗门的规矩束缚,与其被套上镣铐,还不如在这死人墓里自在些。更何况...”
公羊匀话到嘴边却未说出,反而换了个话题:
“听你老提到剑阁二字,一定是宗门新建的一部吧?阁主是谁?”
沈凌神色一正,“回前辈,阁主是晚辈的师父,古尘仙尊。”
“这名字没听说过,什么境界?”
“元婴境,师父年纪不够两千,您自五千年前便在此隐居,当然没听说了。”
公羊匀有些不屑,“什么时候,元婴境也能称得上仙尊二字了?看来外面的风气日下,不是好兆头。”
沈凌听此,暗暗咋舌,脸色不太好看。
元婴境的大能在大乘境大佬看来当然算不得什么,公羊匀有意贬低他的师父,还是存着些小心思的。
“怎么,不高兴了?”公羊匀笑得很有深意,“看来,这个古尘仙尊在你心里的地位很高啊?他这个人怎么样?”
沈凌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郑重答道:
“做徒弟的怎敢妄议师父,这可是大不敬。”
公羊匀眼皮一抬,又佯做怒状:
“年纪轻轻,肚里装的都是些没用的教条!哼,老朽猜也能猜得出,你师父这个人,不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