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王齐一个一个音节说话。
包括断手的在内,七个人如同中了石化术一般,看着队长空空如也的颈部往外涌着血,站了几秒身体才倒下去,只道是在做梦。
王齐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低吼着用出母语:“你们他妈的是聋子吗?听不懂人话?”
捏了捏钢筋,视线游弋准备再找个目标。
被盯住的一个激灵:“赔赔赔!!!你们他妈的把我们的食物都拿出来!他妈的快点他妈的!”
几人如梦初醒,到几架雪橇上翻找。
大袋子小袋子,又出现奇怪物体。
王齐的钢筋指向雪上半截疑似人类手臂的物体,再次使用不熟练的本地语:“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这次被盯着的人福至心灵,指着无头尸体大叫,“是他!是他吃的!”
其他人也同样指证。
王齐烦恼了。
这里没有法律,人类退向野蛮,可能满世界都是类似的荒诞。
他可以杀了他们,即使有人追究,继续杀就是了。
但理智告诉他,杀人是会上瘾的,掌握着超凡力量的他一旦喜欢上杀人带来的权利、敬畏和物资等好处,会直接摧毁本就脆弱无比的幸存者群体。
即使人类终将走向灭亡,他也不希望是自己来推这最后一把。
也可能纵虎归山?
虎?
就这几个比老太太家还要面黄肌瘦的几位?七个人加起来有六百斤吗?
无论如何只是几棍子的事。
他现在还在火头上,靠着没被完全屏蔽的理性,很努力才克制住把面前的人全杀光的冲动。
“人肉。”用母语说出这个词,再改本地语,“全部留下,其他,食物,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