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嘛？”
不像很多别的员工，一看到这一幕就匆匆进入公司，甚至还要戴上帽子和口罩，生怕被门口的一台台手机给拍下来。
张和英不愧是做公关的，不仅没跑，还硬着头皮走过去，问他们要做什么。
一位大哥不屑的撇了一眼张和英，说道：“直播砸设备！”
“……”张和英瞪大双眼，震惊不已：“至于吗？”
“太至于了！”大哥气得咬牙切齿，“今天我就要跟网龙划清界限！”
张和英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公关工作者的职业素养告诉他：这是网龙口碑彻底崩盘，万劫不复的征兆，必须尽快做点什么。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他：“别挣扎了，放弃吧，赶紧找下家才是正事。”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会儿时间，门口已经变得更加热闹，甚至连横幅都拉起来了——
[rnm，退钱！]
看着密密麻麻的手机和三脚架，张和英敢打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被实时直播。
这让他最终放弃了介入的想法，转身进入公司。
公司里，不出意料的人心浮动。
每个人都开着电脑，但键盘和鼠标碰都不碰，捧在手上的手机却嗡嗡直响。
这一切，都给了张和英一种强烈的穷途末路感。
即使群里有人在说“老董事长回来了”，也丝毫不能冲澹这种感觉。
看着窗外一字排开，已经变成8台的飞龙三代vr设备，在围观人群热烈的鼓掌叫好声中，被主人一锤锤砸碎，零件纷飞，散落一地。
那“哐”“哐”的闷响声，听在他耳朵里，根本就是在为网龙敲响丧钟。
这让他产生了极其强烈的直觉：网龙，完蛋了。
而且会完蛋的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