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如今算什么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不过是个侧妃,禁脔……腿再给本座分开些。”
纠缠间,墨燃将他翻过身去,满桌的纸墨都被打得纷乱,毛笔也跌在地上。楚晚宁被他摁在桌边,身下是无休无止的痛苦,眼前是无边无际的苍茫。
他看着那一字一句,看着那一笔一划。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故人何在?
海阔……山遥。
字句诛心。
眼前尚有少年时的墨燃在朝他微笑,漆黑的睫羽帘子温柔地颤动着,像是栖落黑色的蝶花。
耳鬓却是踏仙君低沉的喘息,在折辱他在欺践他,在沙哑地说:“楚晚宁……呵,本座的楚妃心里头竟还会惦记着别人?”
“什么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嗓音里竟有杀意,“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懂吗?”
楚晚宁咬着牙,伏在石桌上,身上被咬的,被掐的,都是湿红印记,凤目却是倔的:“你不懂。”
明知道出言顶撞会换来更凶狠的对待,却还是执迷不悟地说,你不懂。
你不懂故人是谁,你也不知道海阔山遥究竟是为什么。
你不会知道君是谁,月又指谁。
你……不会明白。
好一番荒唐之后,墨燃终于放过了他。
楚晚宁衣衫凌乱,躺在紫藤花里,躺在诗词笔墨之中,他的眼尾有红痕,像是胭脂花被掐落时染在指端的艳色。
嘴唇都已咬破了,都是血。
他起身,慢慢地穿好衣服……被软禁了那么久,从最初的钻心剜骨,到如今的哀莫大于心死。
灵核毁去的他如今还能做什么?所谓的尊严,不过也只剩下了事后,总要固执地自己穿好衣衫,不愿假于人手。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墨燃就坐在石桌边,拿着他写过的书信,又一张一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