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无碍。”
贺赢推开他,面色冷冰冰的骇人。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边拔出那块碎渣,一边说:“先让暗卫进去查。桑家、江家都秘密查一遍。”
“是。”
裴暮阳赶紧下车,去吩咐暗卫寻人。
没一会,又回来,宽慰道:“皇上且放心,天子脚下,桑大小姐绝不会有事的。”
贺赢也不觉得她会有事。
她出宫时,正是白天,从皇宫到桑府,如裴暮阳所言,天子脚下,都在皇城戒严之内,巡逻不断,绝不会有人胆敢作恶。
既没有人作恶,那就是她的原因了——呵,逃跑了么?
“朕对她,还是心软了些。”
他高估了自己的掌控力。
他该在她离宫后,第一时间就把人捉回来。
甚至他应该早早把人霸占了,而不是想着先得到她的心。
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
他手上的伤口渐渐凝结,不再流血。
裴暮阳取了水,浸湿帕子,轻轻擦去他手上干涸的血迹。
他安静看着,不说一句话,心里已经烦躁得想杀人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生出一种回到儿时的错觉——被掣肘、被压制、被嘲弄,无能为力,像是困兽犹斗般可怜。
当暗卫们来回话——
“桑大小姐不在桑府。”
“桑大小姐不在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