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殿跪着。
没人敢监督他。
他可以偷懒,也可以阳奉阴违,但到底老老实实跪着。
皇上没像余怀德那样厌弃他就好。
一个时辰,以前又不是没跪过。
“这是怎么了?”
桑烟等了半个时辰,又来了,见裴暮阳跪着,就问了一句。
裴暮阳苦笑着说:“奴才惹着皇上了。是奴才的错。皇上让奴才跪一个时辰。不碍事的。主子快进去吧。皇上等着呢。”
桑烟听了,想了下,给他派了个活:“我想吃燕窝了,你去御膳房通知下吧。”
裴暮阳立刻爬起来,笑道:“奴才这就去,回来再跪着。”
桑烟不置可否,迈步进了殿。
殿里
贺赢坐在床上,紧皱眉头,还在想避火图的事——看了都呕吐,那还怎么照着做?怎么跟桑烟生孩子?虽然他已然看懂步骤了。
“在想什么?”
桑烟出声询问:“好端端的,怎么发病了?谁又碰着你了?”
贺赢如实说:“没谁。就看了几张避火图。”
桑烟:“……”
一语惊人。
避火图=春宫图吧?
怎么突然聊这个?
等下,重点是他看那些图片,也会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