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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梅最终还是没有追上一心想要逃离许家的冯小姐,只得派人又从库房里选了一堆漂亮的饰品,差人送去当赔礼。
回到家,她立刻就冲过去找许连城算账。
他到底是得了哪门子失心疯,在外人面前咒自己不能生,这是不要形象,不要脸了吗!
“喝茶。”
气势汹汹的沈若梅未曾来得及发难,便被儿子的一杯茶给挡住了。
摸着茶杯,温度正合适。
她翻了个白眼,丢给许连城一个‘你现在有眼色了,但是已经晚了的眼神。’然后把茶接了过来,一口气喝进了肚子。
噗——
“你给我喝的什么玩意!”
“你是想要毒死我吗!”
沈若梅被那茶苦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
“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做儿子的孝敬母亲大人还来不及,怎么会谋害您呢?”
“这还不是谋害?”
沈若梅抓起桌子的上一把糖塞进嘴里,也顾不上等糖化,便鼓着腮帮咀嚼起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自然不是,我是瞧着您上火,所以方才想出这办法,黄连,又清热燥湿,去火解毒之功效。我让人熬这个,那也是颇耗费时间的。”
“你……”沈若梅顿了顿,无力道:“那你可以先提醒我一声啊,你这直接给我,谁受得了啊。”
“我要是提醒您了,您会喝得这般自然吗?您肯定会说您没事,不需要喝药,让我不要麻烦了,这怎么行呢?良药苦口,咱们可不能任性啊。”
谁任性了!
到底是谁任性了!
沈若梅被许连城说的不仅仅是嘴巴苦,这会儿心理也开始苦了,偏偏她老公也在一边说风凉话,劝她不要浪费了自家儿子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