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这才将刀收入刀鞘,拱手退到一旁。
“阿娘,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只要个官爷说清楚,你就能陪着惠儿了,娘……我好怕。”
惠儿单薄的身子哭的一颤一颤的。
阿九能听的出马车里的人也在抽泣,却不敢大声哭出来般。
“阿娘……阿娘!”
惠儿歇斯底里的呼唤,里面的人就是不说话。
“九儿妹妹,这咋办?”拓跋焱看见九儿脸上有愁容。
“我也不知道。”阿九说的是心里话。
倏然,马车门被推开了,那干瘦的女人冲下来便抱紧了惠儿。
“娘,惠儿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惠儿哭的更凶了。
那边的审讯已经散场了,吃了肉的都被带走了,没吃的,把肉当场焚烧了。
县太爷带着护卫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钱氏骷髅般的脸挂着泪痕,倏然抬头噗通跪下:
“县太爷,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吃的是我家男人的肉。”
此话一出,阿九瞳孔放大。
在场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啊?”
“我的天哪。”
身边的惠儿突然止住了哭声,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缓缓地脱开母亲的臂腕,痴痴地一步步后退。
“不可能,本官已查阅钱氏祖上,近代打铁为生,还是在那人声鼎沸的南明城内做商户,怎会落得吃你男人肉的田地。
更何况,钱友金又是怎么染上此等温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