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边刚展开鱼肚白,阿九就被一股浓密的焦糖味给馋醒了。
朦胧睡眼尚未清醒,人就进了伙房,看着弯腰忙碌搅拌锅里糖浆的背影:
“娘,您都熬好了呀。”
“就你鼻头尖。”蔡丽华脸上带着一宿没睡的倦容,可不耽误她看到女儿时双眼放光的神情。
“什么味,这么香甜?”
桶子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顺着味道也找来了。
就连柳采儿也迷迷糊糊的走出来:“娘您做的啥好吃的?”
几人都进了伙房,把蔡丽华给围住了,直接蒙了:“有这么香吗?”
“嗯嗯嗯!”桶子阿九柳采儿一个劲的点头。
“这是麦芽糖,待会儿用炒熟的面粉那么一滚,可香甜着呢,不过牙口不好的可不能随便吃,把牙粘掉了就坏了。”
蔡丽华高兴地很,心想她熬的时候都这么香,那摆个摊不是也可以赚点银子补贴?
“我牙口好的很。”桶子拍着胸脯,伸手就往锅里去伸,被蔡丽华一巴掌打开:
“这糖浆温度可高着呢,小心烫的你数钱都没手指头用。”
桶子搓着手伸头看:“那啥时候能吃啊婶儿。”
“一会儿就好,走开走开,我要出锅了。”
几人一下子扯开好几步,阿九眼珠子冒光。
唯独柳采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死死地盯着这个曾懦弱的婆婆。
看着她将滚热的糖浆倒在普满面粉的案子上,烫的滚一下吹一口气,她想起了她娘。
“娘,烫的时候捏着耳垂,耳垂是人体温度最低的地方。”
“哦,这样啊!”
蔡丽华模仿着,瞬间逗乐了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