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先前南歌没有提过，南哲也没有和他说过。
但很快，意外和惊讶便被心疼取代。
「我本来没想告诉你的，但是又怕你被针对会觉得我们家里不喜欢你。就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好了。」
「要是他们说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特别是我爷爷奶奶，我长这么大，就瞧见他们对我哥态度很好，很纵容。对其他人……都是一个样子。」
见他迟迟不说话，南歌错开视线，手指抓了抓脸颊，抿着唇也不敢再讲话。
她目光飘忽不定，最后堪堪落在远处书柜一角，注意力刚刚跟过去，她还没来得及发呆看清里面放了什么书，放在腿上的手背一热。
男人抓住她的手，几秒后松开了一些力道，继而又用力握住。
像是有什么在不停翻涌似的，他不断沉浮、挣扎。
在将要抓住一块浮木的时候，南歌下意识抬起眼看向他的眼睛。
他往日清澈的眼底此时被搅动的有些浑浊，让她一时没有看清他眼里的情绪。
但就是这一眼，男人忽然松了手，弃了眼前的浮木甘愿为此沉沦。
南歌眨了下眼睛，刚准备低头去寻他的手，颈后有熟悉的温度贴上来，迫使她身子前倾靠近眼前人。
她目光仓惶逃窜，最后撞上他的视线。
「对不起。」
空着的一只手摘下眼镜。
「啊？」
没来由的一句，让南歌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他是在为什么而道歉。但下一秒，沈晏清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沈晏清手扶在她脑后，将人压向自己，没有犹豫的俯身吻上去。
唇贴上的那一刻，南歌瞪大了眼睛，心跳停滞，浑身都热了起来。
特别是唇上，和他吻下来前一秒的眼神，一样炽热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