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言行,李云棠尽入眼底,他心中已经有了逼迫朝臣就范的法子,于是便轻轻凑到小皇帝身边,还未开口,便被胡新建当头一喝:
“让你们这些阉人进平章阁内,已经是你们莫大的荣幸了,此处哪有你置喙的份!”
“侍郎说的在理,但有些为人臣子的,难道就真的够格站在这里么?”
李云棠不急不躁地开了口,语气不卑不亢:
“奴婢虽然是个去了势的人,也知道不该偷拿主人家的东西去跟别人换卖,不然就是最下作的家贼!”
正所谓石砸狗叫,李云棠又不是真太监,这话丝毫伤不了他的自尊,反而他用后世人阴阳怪气的风格,先贬低自己,在把对方说得更加一文不值。
最后,他还煞有其事地请示皇帝一句:
“皇爷觉得,奴婢说得对吗?”
“你说的是对,有些人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却还不如你看得透彻。”
小皇帝接过话茬,跟李云棠唱起了双簧,一旁立着的三人,脸上皆有了不同程度的怒意;胡新建最为恼火,又是破口大骂:
“你这阉狗……”
李云棠听都懒得听一句,正眼更是瞧都不瞧这几个人,转而凑到皇帝耳边,耳语了一番。
小皇帝一听,讶地目瞪口呆,她未曾料到,居然还有这种胁迫人的方式。
可她又不太相信这方法能够奏效,毕竟此法……在李云棠口中名为“摆烂”。
略为组织了下语言后,小皇帝又开了口:
“三位爱卿,莫要跟一个小太监置气,这国公爵位,封了也就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这里,兵部的一二三把手齐齐地松了口气,可下面一句话,瞬间把这三人吓得冷汗直流:
“朕自知才疏学浅,难执军权,便想把捧辰、拱圣、羽林三卫,一并交由太后统制,你们身居兵部要职,想必也晓畅军事,觉得朕这个想法——
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
三人听了,一齐喊出同一句话;脸上焦急万分,他们也无法笃定小皇帝是不是真心要这样做,但这三个人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