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低头一看,明白了,那人没有脚,确实是在飞。
不,飞或许不准确,该说飘。
“我来了。”那人说。
欧阳木真是活见鬼了。他听说剑仙一剑可斩星辰,也听说海外有仙长生不死,可从来没有听说有人有路能用飘的。
“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白泽忽然说,“你看那人腰间的短剑。”
“短剑?”欧阳木一看,顿时叫了一声,“那把剑,不是你手里的断剑吗?这是怎么回事?”
白泽好像明白了,“他们应该都是幻影。”
“幻影?”欧阳木反问。
“雷电扭曲了这座山的灵脉,导致百年前同样在一个雷雨夜发生的事情被‘记录’下来,然后在今天这个雷雨夜重现了。”白泽解释,“之前我听谢玄跟我说过这种事,他说道门祖庭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道仙飞升之后,门下弟子曾言在祖庭见过道仙重返九州。而道仙出现的日子,也是雷雨交加的夜晚!”
“这么说,这老秃和这一身道袍的牛鼻子,是百年前已经死去的人留下的影像?”欧阳木似懂非懂,但如果是那老神仙说的,应该就是真的。
谢玄那老头可不是一般的高,他不是慕轻灵,对九州剑皇,一指断天机谢玄的名讳,可是如雷贯耳。
“看看!”白泽两眼放光,“说不准,是一场难得的机缘!”
这老和尚和老道,看着很不一般。只是百年前留下的幻影,已经隐隐给人一种山岳般的气势!
“这次你欲如何?”老僧盘坐,淡然问。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老道说。
“既然如此,何不将各自绝学,刻在这洞窟之中?”老僧说,“你我也算是各门骄楚,又都后继无人,你认为如何?”
“出家之人,也有我执吗?”老道说。
“并非执念,而是因果未竟。”老僧说,淡然一笑,“你我窥天道而行,得道而不传道,岂非有因无果?”
“如此说来,也对。”老道点头,“你死我生,我替你布道。我死你生,你替我布道。”
说罢,两人同时点出一指,凌空勾画起来。
“写的什么?”欧阳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