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身边站着一个粗壮的汉子,应该是这老妇人的儿子了。
号脉良久之后,班安明又瞧了瞧老妇人的舌苔以及眼目,微笑着说道:“老夫人这也不是什么大病,许是年节时吃多了些诨腥,积了食气,不打紧的,吃两幅顺气回食的方子就好了。”
说着话,站起身来,拿起毛笔,添饱了墨汁,刷刷点点写下一幅药方子。
接着微笑着看向那粗壮汉子,道:“这位仁兄,这柜上缺了几味药,配不齐这方子,兄台若是不急的话,与在下去往后堂拿药,如何?”
粗壮汉子行礼道:“当不得班神医这般称呼,小人不过是个粗笨的庄稼汉罢了,哪里敢跟班神医称道,这就随您去抓药。”
接着回身对那老妇人道:“娘,您且在此安心等候,孩儿跟着神医去去就回。”
老妇人笑着摆摆手,示意且去。
一路到了后堂,班安明一边抓着药,一边叹息着道:“这药呢,吃与不吃也在两可之间,全凭兄台自己的意思。”
汉子大惊,问道:“班大夫何出此言?”
班安明道:“在下也不敢瞒着兄台,若在下瞧的不错的话,老夫人只怕不久便会离世了,左右也就这两三个月的时间,所以这药吃与不号都没什么区别,兄台要早做准备啊。这段时间,老夫人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想喝什么便喝什么,千万也别省着,顺老太太的气性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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