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最后争取一把,卑微一回,不留遗憾。于是,她发信息给仓羲,问道:
“我们是朋友吗”
隔了十来分钟,没收到仓羲的回复信息,巩颐绝望了。在每分每秒等待的煎熬中,是那么痛不欲生,那么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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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颐绝望了,她还是要紧紧握住最后一根稻草,幻想着已在悬崖上摇摇欲坠的她,会突然有一只强壮的手拉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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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给自己最后一丝自尊和最后一丝希望,外加最后一丝作闹,再写下这句信息:
“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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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写完了这句信息以后,仓羲秒回道:
“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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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了……爱没了……
这个答案够决绝,这个秒回信息时间掐得够精准,似乎是仓羲不知道如何回复的时候,巩颐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她的灵魂终于彻底坠落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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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坠落的疼痛伴随着失重的轻松,巩颐只觉得一切真的是解脱了。她以后可以不必每天患得患失,不必没有安全感,不必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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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重新喝咖啡,喜欢多晚睡都行,早餐可以不吃五谷杂粮,甜食可以尽管吃,什么副业赚钱,逼自己搞钱等等……一切都自律都可以免了,喜欢摆烂就摆烂,终于解脱了,终于没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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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失去他了,我们终于真的结束了……嘿,太好了……没人爱我了,没人管我了,自由了……”巩颐喃喃自语,眼泪一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那豆粒大的眼泪很快形成串串泪痕,染满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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