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朝着舒羞澹澹一笑,惹的这三十多的老姑娘面带小女儿家特有的羞涩,将头低了下去。
吕钱塘行了一礼,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恭敬道:“谢过公子指点。”
“无妨,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能领悟到什么,也是厚积薄发。”景舟话音刚落,伴随着几声低吼,两只虎夔崽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围绕着母虎夔打闹起来。
景舟嘱咐了一声虎夔,拎着三具残甲径直走了进去。
吕钱塘抚摸着赤霞剑,看向那三具残甲。其中一具自臂膀至左肋处有一道深深的剑痕,上面还残留着一股霸道的剑意。
舒羞收起小女儿的娇羞,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倚在门前的柱子上,只是眼中媚意不减,怔怔看向那道紫影。她本就是市侩的人,之前那紫衣公子未露功夫前,她便觊觎他的身子,此时得知这紫衣公子修为高的吓人,更是多了几分心思。
若是被那紫衣公子压在身下,是不是就能摆脱北凉王府?
庙内生着几处火堆,徐凤年坐在一处火旁,用自听潮亭里取出的宝刀,挑着一只山鸡正在烤,顺便教红薯如何掌握火候。
老剑神无赖一般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等着世子殿下手中的烤鸡。
除了这位养尊处优的北凉世子和她身边的那个叫红薯的丫鬟,庙内的其他人,他可使唤不动。
抱着猫的那个女娃娃和姜泥那丫头,不对他冷言冷语,他都已经是踩了狗屎运。
青鸟、姜泥、鱼幼薇坐在另一堆火旁,身下铺着虎皮,与邋遢的老剑神一比,泾渭分明。
“老头,给你带的酒。”景舟的声音响起在荒庙里。
徐凤年扭过头去,眼前恍然出现两副符甲,这叫世子殿下差点儿将手中的挑着山鸡的刀噼出去。
直娘贼的,还好只是残甲,不是符将红甲。
就是山鬼走路不带声,这叫世子殿下颇为无奈。
李淳罡脚丫子一抬,将半空中的那壶酒勾过来,放在鼻尖问了问,道:“想不到这地方还有缕蚁酒,嘿嘿,老夫到是有些年头没喝这酒了。”
鱼幼薇从一旁拿起一块虎皮重新铺在地上,景舟将三具残甲扔在一旁,坐在虎皮上,笑道:“你这鼻子倒是不错,和北凉的绿蚁酒相比,这农家自己酿的,掺杂了一些地瓜、稻壳的绿蚁酒,味道有些怪异,寻常人闻一口,还真不一定能辨别出是什么酒。”
李淳罡嘿嘿几声,颇为自得。
姜泥拉了一下便宜师傅的衣袖,小声道:“三具符甲红将都给你杀了?”
景舟似笑非笑道:“不杀留着下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