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何时连瘦弱弱的小娘皮都有这本事了?
终日打鸟被鸟啄,他着实想不通。江湖上善用枪的,应该也是冲锋陷阵的将军才是,哪里会有小娘皮?
恍然背后生风,汉子轮刀朝后挡去,只是那枪比他想的还快,先一步落在他身上,只听一声“卡察”,似是肋骨断裂的声音,两百斤的肉被刹那枪抽飞出去。
顷刻间马车前便无一人再立在地上,只剩下满地的“哎吆”声。
贼首顾不得疼痛,强提起一口力气,重重扇了自己几巴掌,跪在地上叩首道:“姑奶奶饶命,公子饶命,我等瞎了狗眼,瞎了狗眼!”
景舟走下马车,掏出一玉瓶,瞥了一眼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贼匪,倒出几粒药丸扔在地上,笑道:“去将这些药喂了你那些兄弟,你自己再服一粒,这事就算了结。”
“真的?”命悬一线的贼首满脸不可思议,这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不管这些朱色的药丸有何功效,至少这药丸不是砒霜、鹤顶红一类的毒药,想要自己等人的性命,只需那青衣小娘子朝着自己等人扎一枪,何须如此大费周折?
景舟点点头,笑道:“本公子向来说话算话,杀你们都嫌脏了手。”
“是是是!我等兄弟已经数月没清洗过了,杀我们可不是脏了公子的手!”贼首大喜,当即捡起两粒沾满泥土的药丸送入嘴中,又捏开几个在地上哀嚎兄弟的嘴,将剩下的几粒药丸丢了下去。
“咱们走”,景舟轻笑几声,身子一晃,不沾半分烟火气,落回马车上,看的那贼首心有余季,这小白脸竟然也是高手。
趴在地上装死的几个贼匪,见那马车果真朝前缓缓走去,均是大喜,这何止是佛祖保佑,祖坟上冒青烟啊!
奶奶的,那小娘皮的枪,实在是厉害!
尤其是那枪身上冲天的煞气,似有亡魂缠绕其上,叫几人头皮发麻,不知这杆枪曾饮了多少血,杀了多少人。
只是老大怎么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怪啊,那眼中的血丝,鼻孔的粗气,这不是撕小娘皮衣服时才有的吗?
下一刻,林中惨叫声,吃痛声,如牛的粗气声混着着欢愉声混成一片。
景舟拿着舒羞送的玉瓶,听着车后各种声音,对这瓶中装的朱色药丸赞叹不已。
这朱色药丸,论威力似乎比他的合欢活络散还要厉害三分。那贼首一连吃了两枚,不让他几个兄弟身上裂一个大洞出来,如何能降火?
景舟将药丸收好,叹道:“没个把时辰,这林子里声音怕是停不下来。嘿嘿,好好的一杆大枪,走不了水道只能走旱道,即便是这枪通体由精钢所铸,可一直蹭啊蹭的,至少得摩掉三层铁皮,以后能不能用,还是两说。”
青鸟耳根微红,那杀猪般的叫声即便是马车走出二里地,她依旧能听见。
公子的药,可比世子以前说过的那些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