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父皇本该喜悦的目光中,竟隐隐透出几分杀气....
朱瑱忽然觉得如芒在背,正要开始装一下可怜,却不了景平皇帝厉声道:
“你是太子,却荒废学业,连尚书都背不出来,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朱瑱连忙挤出几滴眼泪来,“是..是..儿臣不敢了...”
景平皇帝却依旧阴沉着脸,厉声道:
“若继续放纵你如此,他日连那萧家小子都不如,他尚且能够弄出烟囱,造福百姓。
你呢?年纪也不小了,却还是这般不晓事,朕将来如何能够安心将社稷交到你手中?回去将尚书抄上二十遍,少在这里碍眼。”
朱瑱一琢磨,总算是回过味来!
萧子澄是吧!你坑人啊..往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次日一早。
垂拱殿内,下了早朝的景平皇帝,正拿着萧方智递上的奏折,细细看着。
下方,萧方智眼袋深沉,像是昨夜一宿没有睡觉一般。
自从昨夜萧子澄画了马镫之后,他夜不能寐,最终在儿子的建议下,用布做了一个简易马镫,当晚便试验起来。
最终效果也真如萧子澄所说,却是能够解放双手,用脚来控制平衡。
大喜过望之下,他在校场策马许久,直到摸清了这马镫种种妙用,他才长出一口气。
景平皇帝见他萎靡的样子:“萧卿身子不适吗?”
“多谢陛下关心,臣..身子尚可。”
景平皇帝点点头,脸上却挂起一抹笑容:
“这天寒地冻,许多卿家都病倒了,如此天象该要保养身体才是。”
此时,被宣召的内阁成员正好进来,行了礼,跪坐在一旁,等待皇上训示。
景平皇帝给身后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宦官示意将奏折接过,缓步递到众阁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