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境乃是詹罕的封地,如今他首尾难顾,一门心思要攻破邯郸。
若不趁机撕下他一块肉,着实有些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萧子澄一拍桌面,高声道:
“趁他病要他命!咱们也当上他一回山大王!本爵带你们抢钱、抢粮!”
一番话说完,帐内众将领却神情各异。
出身大周的将领如王阔等,皆是满脸兴奋之色。
而以姚波为首的陈军降将,却欲言又止面露担忧之色。
萧子澄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中,不由哈哈一笑:
“姚波,你是不是认为本爵残暴,相比于詹罕也不遑多让了?”
姚波脸色一白,颇有些尴尬的回道:
“爵爷说笑了,某从未这样认为,只是......”
“你是在担心,我率军大肆劫掠,会伤及无辜百姓吧?”
萧子澄面带捉狭的盯着姚波等人,笑而不语。
姚波面色一阵变幻,最终咬着牙跪倒在地,低声道:
“爵爷恕罪,某有个不情之请,望爵爷体恤我等,后面的行动...我等不参与....”
姚波越说声音越小,毕竟这等同于公然抗命。
在军队中,将领的声音便是唯一,将领的命令便是圣旨。
别说他一个降将了,就算是王阔等若是抗命,一样要受到责罚的。
“姚波啊姚波...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也太小看的萧子澄了。”
萧子澄缓步上前,亲手将他扶了起来,调笑道:
“本爵勋爵世家出身,你认为我会看的上陈国百姓家中那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