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诸将闻言,纷纷低下头,躲避萧子澄的目光。
他们心中对于姚波的提议,也是十分认同。
他们接到支援命令的时间,太晚了。
玄石守军苦守半月,已到强弩之末,面对数倍与己的镇东军,能死守半月已是不易。
与其如现在这般,昼夜行军强行赶至,不若在此多休整一天养精蓄锐。
如此,在面对镇东军的时候,方能一战而定,彻底平息这场战乱。
萧子澄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玄石不会丢,我相信赵国公,再休整一个时辰,明日一早定要赶到玄石关!”
姚波张了张嘴,却没能再说出什么。
......
深夜。
伴随着阵阵鸣金声,镇东军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一场鏖战,他们终究没能攻破瓮城。
秦奉军士卒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痛失袍泽的哀伤。
李景隆脱下战甲,亲手盖在叶毅的尸身上。
这位跟随李景隆多年,最为得力的将官,终究还是战死在了这瓮城内。
“轰轰...”
周遭幸存的士卒,皆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伸出双臂一下下敲击胸甲。
场面肃穆,且悲伤。
李景隆踉跄着站起身,右臂上的箭伤已然有些红肿,可他却无暇顾及。
一场大战下来,他麾下的守军,加起来还不到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