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才不到一个小时,水库的水面已经蓄了一半。
四面八方的溪流都往这里汇集,水质浑浊,呈灰白色。
这是水流携带了大量的泥沙所致。
如果雨停了,两三天就会沉淀下来,水质自然清亮。
他沿着堤坝一直往东,仔细的查看了大坝的情况,见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往回走,来到了值班室。
打开房门,脱下湿漉漉的雨衣,他立马感到了一股寒意。
窗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屋檐下挂着的水流就没有断过线,犹如挂着水帘,自己就在洞中。
在值班室里休息了个把小时,卢昌华再次穿上雨衣,走上了大坝。
大坝上也是污水横流,向着两侧流淌,一汪汪的水坑遍布坝顶,眺望四周,一片雾蒙蒙的,看不见远处的景色。
时近中午,天色昏暗犹如傍晚。
卢昌华只能再次猫进了值班室躲雨。
虽有雨衣雨靴,可雨水太大,根本无济于事。
进来屋里,他脱下雨衣晾起来,雨靴倒扣过来,控干雨水。
脚已经泡的发白,晾在空气里,感觉阵阵的凉意。
他光着脚,来到厨房,往铁锅里舀上几瓢凉水,把灶台旁的干树枝和豆秸塞进了灶坑,摸起灶上的火柴,点燃了柴火。
橘红色的火焰在灶坑里缓缓的燃着,秸秆上冒出了淡青色的烟。
他伸手在灶坑口烤着火,待里面的火焰小了些,这才又塞一把秸秆进去。
火焰噼噼啪啪的燃烧,带着暖意,烘烤着卢昌华僵硬的身子。
一点点的,他身上的寒气散了。
“唉,这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