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司容邦的脸够夸张了,谁料一山还有一山高!
这么大片,该有多疼,这家伙还真能忍。
“是多大虫子释放出来的毒液,你可认得?”崔行珏像个无事人,好似这身体不是他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盯着成片脓包久了,池柠鸡皮都要爬起来,这绝对是她看过最严重的病例!
竖起小拇指,比量一下隐翅虫的大小。
“就这么点小玩意,你是打着胳膊在深山里散步吧,还是说衣服里爬了虫子你不知道直接穿了。”
“大概两者都有。”崔行珏拉上衣裳。
池柠阻止他,“你现在的情况只适合光着膀子,布料磨挲会让脓包破裂更多,大面积皮损感染你会死的。”
“放心,死不了。”崔行珏套上衣裳,起身拿了干净宣纸和笔墨。“把虫子的模样画出来,我让人把图像带去天峰山。”
对于病人的不听话行为,池柠憋闷,不听拉到,难受的又不是她。
拿起毛笔,沾了点墨汁,凭借记忆中的印象,她画了个很像隐翅虫的图案,指着虫子的一节节腰腹。
“它这一块是暗红色的,脑袋下面这一块也是,其它地方都是黑色,你自己想想看,有没有见过。”
通过她这么一描述,崔行珏立即想起深山之中经常见到的小虫子,偶尔还落在水里。
“这种虫子落在皮肤上,直接拍死会怎样?”
池柠指了指他胸口,“就像你现在这个后果一样,它体内强酸毒液一旦接触皮肤,就会腐蚀和引起隐翅虫皮炎。”
崔行珏盯着宣纸上的图案,陷入沉思,隔了好一会,他忽然扭头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这些?那些经验老的大夫都看不出来。”
池柠靠在桌子边沿,手到擒来的掰扯。
“我爹是京城首富商人,商队走遍大江南北,各种医书和民间疑难杂症自然了解一些,而我刚好对这方面感兴趣,就学了一点。”
反正她那不知名的爹不在,她再怎扯都没有人戳破她。
“看来,你父亲待你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