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宣假装生气道:“卓某岂是妄言之人,案上的吃食就是明证,两位可曾见到,或是听过这样的吃食。”
吴咏这时也开口肯定道:“好叫两位叔父得知,侄儿确实在一处幻境中游荡十年,只是这期间,侄儿因为思念祖母,一直在到处寻找出口,所得甚少。”
两人听后,不断惋惜吴咏错失机遇。
卓文宣却是哈哈一笑,“福兮祸兮?两位贤弟太过执着了,咏儿正是有这般穉子心,才能获得太虚机遇啊。”
接着话风一转,“两位贤弟若是这般一直纠结下去,这太虚吃食可就凉了,到时莫怪愚兄招待不周啊。”
两人告罪一声,各自拿起一个蒸馍,咬一口,仔细品嚼,越嚼越香甜,不禁赞不绝口起来。
卓文宣也是第一次吃到蒸馍和炒菜,当下也顾不及已经吃过一次晚餐,跟着一起大吃起来。
等到陈氏将面条端上来时,三人案上的吃食已经丝毫不剩。
卓文宣在吴家已经吃过面条,这时倒没有其他两人急切。
等两人吃完面条,这才面色一肃问道:“两位贤弟以为太虚吃食可否让咏儿传名于乡里?”
两人对视一眼,李田典先开口道:“兄长也知晓,你我三人俱不是官身,位卑言轻,此事还需禀告三老、有秩、啬夫、游徼和亭长。”
卓文宣叹口气道:“哎,只怕到时你我皆身不由己,致使咏儿埋没才名是小事,咱们复望里不知何时才能兴起啊?”
三人沉默一会,朱里典拍案道:“不如我们先发制人,用这太虚吃食先将吴咏贤侄的名声传出去,之后再上报官府中人!”
三人商量一会,李田典问吴咏:“贤侄,这些太虚吃食可用名称?不知推广起来是否容易?”
“叔父是说这面条和蒸馍吗?寻常人看一眼便会做了。”
“为何叫蒸馍,可有什么典故?”
这可把吴咏问住了,他也不知道后世为什么叫馍?不得已只好乱编道:“大概是因为是水蒸出来,又大小一样吧。”
“叫面条和蒸馍,有些俗气了。没有典故,传名也有些难啊!”
“吾记得《史记·五帝纪》有记载舜以夔为典乐敎稺子,面条又是太虚吃食,实乃天授,不如就叫穉子面吧!”
“老子曰: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穉子心最为纯粹,以吾看可行矣。”
“孟子曰:惟孝顺父母,可以解忧。蒸馍不如叫解忧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