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理所当然地道:“不截肢就得死,他当然会选择截肢了。”
梁伯也摇头,“没错,而且在他昏迷时动手,能减轻痛楚。”
虽然还是会疼醒,但也就醒一会儿,又会疼晕过去的。
秦敏想了想,“他要是愿意截肢,我们再把他打晕吧。”
梁伯,“……”
有道理。
秦敏缓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没读过书,不明白那秽物怎就这般厉害,也不明白这小小的伤口怎就要了性命,但是我知道我的腿对于我来说,就跟我的命一样。”
“如果别人要切了我的腿,却不问一下我的意愿,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是无法原谅那个人的。”
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是啊,谁乐意自己的腿没经过同意就被人切掉的。
秦敏没在意自己随口说的话引得其他人一番深思,余光瞥见孙成义的皮试结果,顿时精神一震。
阴性。
可以注射青霉素。
她见他们考虑要不要叫醒孙成义,背对着众人的左手悄悄翻出了支抗生素。
想像做皮试时那样,趁别人没有注意到她时,利用身体遮掩悄悄给孙成义打针。
只是,后背忽地莫名发紧。
她手心一翻,迅速将抗生素扔回空间,一扭头,果然对上了傅明来幽深且直透人心的目光。
也不知是气场还是什么原因,他的目光格外有存在感,就跟教室后门探头探脑的老师和公司偶尔从办公桌后面经过的老板一样,特烦人。
她目测他这角度不可能看见那抗生素,才别开视线,暗松口气,却是不敢、也找不到机会再拿出那抗生素。
孙成义被叫醒了,知道需要截肢后,眼眶瞬间变得猩红。
梁伯低声劝道:“必须要这么做,不然你生命难保。”
“是啊,孙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先保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