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正想将猪肉搁在木棍上。
梁伯走出茅屋,捂着嘴,气冲冲朝他们走来,“谁啊,谁在玩火啊!”
“烟都往我屋子里吹,快熏死我了。”
“赶紧给我把火灭了。”
他们在上风口,梁伯的屋子在下风口,风一吹,烟雾就往梁伯的屋子吹去。
远远一看,他那间大茅草屋就像处在云端般烟雾缭绕。
梁大为抬起被烟熏黑的脸,连忙道:“梁伯,我们没有在玩火,我们是弄熏肉。”
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梁伯脸比他们还黑,严声斥道:“不许弄!不许弄!都给我停下!”
孙成义和梁大为吓了跳,也没敢再往里头加树枝。
梁伯怒道:“上次你们弄那熏肉,味道多恶心我就不提了,你们竟然还敢弄!”
梁大为心底暗松,不提就好,不至于在小娘子面前丢人现眼。
“味道确实是欠缺了一点点,改进改进不就好了……”
梁伯火气更大了,“那是欠缺一点点么!又腻又咸还腥臭得要死,我喝了三天水,那味道还在喉咙萦绕不去,现在想起来还想吐,我活了大半辈子,头回觉得吃东西生不如死。”
梁大为轻咳了下,“味道确实需要调整一下,不过重点是我们做出来了。”
孙成义手肘捅了下他,他这憨憨可闭嘴吧,没见梁伯快要被气死。
梁伯大怒,“你还觉得你们做得不错是吧!也不想想上次吃你们一口腊肉,多少人上吐下泻差点就没了,我熬了多少宿才把人照顾妥当。”
梁大为弱弱地坚持道:“梁伯,这次不一样。”
梁伯被他们屡败屡战的态度气得头壳疼,到底年轻无畏无惧,以为东西坏了最多就拉个肚子,根本不知道有些人拉着拉着就没了。
“什么不一样!怎么不一样!这可是吃进嘴的东西,弄不好是会吃死人的,你们不会做就别瞎捣鼓,难道非要害死个人,你们才知道收手么。”
这话太重了。
两壮汉像只被熏黑的小鹌鹑都蔫蔫地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