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打理药田,摸索了良久,好不容易才种出那一小块,全给糟践了。
他又瞄了眼傅明来,压低声,极快地道:“头儿伺候得太仔细,浇水浇勤了,不小心坏了药草的根。”
其实也不完全是傅明来的问题。
那些药草被挪动过后,就比之前要娇弱得多,需要更加精细的伺候。
傅明来按照之前摸索的药草习惯伺候的,那些药草便受不了,都萎了。
秦敏刚得知傅明来这等窘事,恰好对上那映着篝火灼灼光芒中的视线。
冷沉迫人,叫人心头发紧。
她识相地扯开了话题,“现在呢,种什么了?”
孙成义沉默了下,“……小娘子明日去药田看看就知道了。”
秦敏看他没细说,有了个底儿,便也不抱什么期待了。
吃完晚饭,秦敏又去看了眼傅明怡。
小姑娘睡着了。
她轻声关上门,转头看见背后魁梧健硕的身影,险些叫出声。
傅明来压低声,“睡着了?”
秦敏点头。
两人并肩折道回各自屋。
秦敏离远了傅明怡的茅草屋,开口温声道:“今天梁伯来看过明怡,我看他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是出什么问题了么?”
傅明来默了下,没有像梁伯那般觉得秦敏不懂就什么都不说,开口道:“他可以治好明怡的手脚,只是怕明怡受不了痛,会变得更痴呆。”
秦敏点头,明白了。
在古代做外科手术,疼痛确实是个大问题,正常人都不见得受得住,更何况是个脑袋有疾的小女孩,不活活痛死就不错。
不过,梁伯还真不亏是御医后人,这都已经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全局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