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不已,急忙咳嗽提醒。
可自家小姐的嘴像是开闸的洪水,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萧弈是世上最无情最残酷的人,如果我再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我情愿撞死在柱子上!
“什么人啊,我绞尽脑汁送他贺礼,不顾身份为他唱曲儿,就差为他彩衣娱亲卧冰求鲤了,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
“荷叶,你瞧着吧,再见到他时,我一定要高高在上唯我独尊舍我其谁,叫他知道,今后家里是谁说了算!”
荷叶满头黑线。
她小心翼翼推了推南宝衣,“小姐,窗户,窗户……”
“窗户怎么了嘛?”
南宝衣不高兴地望过去,正对上萧弈阴冷的脸。
她打了个哆嗦,顷刻间换上灿烂笑脸,“二哥哥!您今天黑袍革带玉树临风,比从前更加英俊潇洒呢!”
萧弈面无表情,“今日正宴,你穿白裙?”
“哪儿能啊,我这不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吗?我特意吩咐荷叶从府里带了一条红罗织金马面裙,别提多喜气洋洋啦!我这就去换衣裳!”
她“嗖”地一下,钻进了屏风后。
荷叶红着脸朝萧弈福了福身,跟着进去了。
萧弈捻了捻那枚压胜钱,薄唇悄然弯起。
小姑娘,实在可爱……
屏风后。
南宝衣抚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快要吓晕过去。
荷叶憋着笑拿来那条织金马面,“小姐下次还是别说二公子的坏话了,他还什么都没做呢,您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长此以往,自己都能把自己吓出病来。”
南宝衣脸蛋红红,难堪地“哦”了声。
梳妆打扮好,她手持团扇踏出门槛,惊悚地发现萧弈居然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