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都快要把绣帕撕成两半了!
她双眼喷火,心里极为怨恨镇南寺这群和尚。
好好的搞什么七七四十九天感化,直接一把火烧死她不好吗?!
现在好了,佛寺声誉扫地,倒是叫百姓们看了一场笑话!
老主持紧紧盯着南宝衣,眸色极为不善。
他暗暗指望师兄能替镇南寺扳回一局,却看见自家师兄慢慢擦干净唇角血渍,朝南宝衣跪坐的姿态颇为恭敬,犹如对待友人。
老僧人问道:“如今蜀郡大旱,河道干涸,田亩颗粒无收,敢问南五姑娘,奈何?”
南宝衣想了想。
恕她直言,她刚刚说的那些个佛语,不过是从祖母那里听来的。
让她指点这老僧人,她真的做不到啊!
再说了,河道干涸、田亩颗粒无收能怎么办,等下雨呗!
但是面对这老僧人渴求知识的目光,她只得故作高深莫测,淡淡道:“一切都在。”
老僧人怔愣。
过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他犹如醍醐灌顶,忽然狂喜:“噫,老衲悟了!老衲悟了!多谢南五姑娘指点迷津!”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通体舒畅,就连气度都升华了。
他模仿俗世读书人,朝南宝衣长揖到底。
随即,欢欢喜喜地飘然离去。
南宝衣莫名其妙。
他悟了?
他悟出什么了?!
她只是胡言乱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