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娇妾嘛,萧弈过来探望,竟然还要事先通传?
她琢磨的功夫,侍女笑吟吟下来:“姑娘说,请郡主上楼说话。”
南宝衣更加纳闷儿。
这娇妾,竟不按常理出牌。
只见她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是要背着萧弈给她下马威吗?
可她如今已经不爱萧弈,她才不会吃醋……
这么想着,她拎起裙裾,随侍女登楼。
侍女不时瞅她一眼。
宝仪郡主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仿佛随时要吃人,怪瘆人的。
表情里的醋味儿,隔着两步远都能感受到。
她默默收回视线,战战兢兢地领着南宝衣踏进闺房。
南宝衣踏进门槛。
闺房陈设是她从未见过的文雅。
书案整洁,宝炉里并未熏香,屋子里只漾着清冽好闻的墨香。
幽窗明净,透过高丽纸可见屋外细雪簌簌,更有梅影倒映在墙壁上,平添几分闲情雅致。
纸屏风横陈内室。
南宝衣看见一道跪坐的丽影倒映在屏风上,跪姿端庄婉约,屏风底下隐约露出曳地的素色禅袍。
她心里不禁打起小鼓。
这姑娘一点儿也不像烟花之地的女子,难怪会被萧弈看上。
“南小娘子,进来说话。”
屏风后传出温柔的声音,如林中溪水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