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所及,是累累尸骨。
穿着襦裙的少女,孤零零蜷缩在尸骨深处。
萧弈的心,猛然揪起。
他从高空掠下,落在尸堆上。
“南娇娇……”
他呢喃。
小姑娘受了伤,一截尖锐的白骨戳破了她的小腹,她死死捂着伤口,可仍旧有粘稠血液涌出,顺着指缝蔓延,染红了她破旧肮脏的襦裙。
襦裙破损,白嫩的小腿和脚丫子都露在外面,血液在肌肤上蜿蜒流淌,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南娇娇……”
萧弈哑声,想伸手抱起小姑娘,又怕她更疼。
丹凤眼泛着猩红。
他勉强压抑住溃不成军的情绪,如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姑娘,往矿洞外面疾掠而去。
他翻身上马,一手紧紧护住南宝衣,一手握住缰绳,厉声:“姜岁寒呢?!”
十苦连忙拱手:“在南府!”
萧弈绝尘而去。
一品红盘膝坐在牛背上:“嘴上答应着不娶她,人家出点事儿,他却跑得比谁都快……”
他目送萧弈远去,忽然意味深长地笑出了声。
萧弈径直把南宝衣带回南府。
松鹤院里,所有人都乱成了一锅粥,原先围在南广榻前探视的人,纷纷作鸟兽散,挤去寝屋探望南宝衣。
就连在钱庄做生意的南慕和南承礼,也匆匆赶了回来。
被这么多南家人围观,萧家哥哥又站在旁边红着眼睛盯梢,姜岁寒表示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