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祸水东引。”
“往哪里引?”
“赵家。”
“二哥哥,我不懂。”
萧弈极有耐心,放低了声音,一点点地教她如何应付沈皇后。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行至皇宫。
南宝衣独自踏进翊坤宫。
珠帘低垂,寝宫寂静,赵家人大约已经离开。
沈皇后坐在妆镜台前,正慢慢地梳理如云似的漆发。
她拱手:“给娘娘请安。”
沈皇后弯起眉眼:“你眼里,还有本宫这个娘娘?”
“微臣知道,赵太尉定然向娘娘告了状。可是娘娘,赵梧意欲轻薄我姐姐,他受伤入狱,是他罪有应得。在微臣眼里,凡是见色起意欺凌女子的男人,都有罪!”
沈皇后梳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从镜中窥视南宝衣。
少女不卑不亢,眉目坚定。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底掠过复杂。
她的语气和缓了些:“赵太尉要你放赵梧出狱,并带着南宝珠亲自登门,向他们赔礼道歉。能否做到?”
“启禀娘娘,微臣不能。”
“放肆!”
象牙梳子被重重掷到地上,蔓延开无数裂纹。
南宝衣跪倒在地,捡起象牙梳子,双手呈给沈姜:“微臣和姐姐都没有错,是赵梧的错。微臣宁死,也不会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