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
南宝衣温声。
帝后祭祀天地,用的却是劣质香烛和供品。
对神灵和山河社稷不敬,够陆家狠狠喝一壶的。
南宝衣收好账簿,又道:“我写信问过姜岁寒,他说他替宁二姐姐把过脉,宁二姐姐的体质是很容易受孕的那种,不存在两年都还怀不上的情况。”
寒烟凉:“所以你怀疑,没有生育能力的,是陆砚?可是陆家那两个小妾,不是怀上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惊奇地止住话头。
她在窗台上磕了磕烟管:“你怀疑,那两个小妾与人私通?”
南宝衣点了点头:“还得劳烦天枢,替我散播这个消息。陆夫人亲自登门,闹得我全家人都不开心,我得回她一份礼不是?”
寒烟凉挑着眉打量她。
少女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开了的小脸格外娇嫩明艳,偏偏那双丹凤眼透着十足的狡黠和灵光,像是诡计多端的小狐狸精。
她不禁哂笑:“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来玉楼春向我买柳氏的卖身契。那时候你还很天真,一千两的卖身契,我喊了一万两你也答应得爽快……那时我就想,到底是锦官城首富的掌上明珠,果然财大气粗,头脑简单。没想到,如今的南娇娇,越来越叫我刮目相看。”
南宝衣同样惊叹。
她不可思议:“寒老板,你竟然坑了我整整九千两!”
寒烟凉好笑:“坑的是你的银钱吗?冤大头还不是我家主子?”
南宝衣想想也是。
她想着过去和寒烟凉一起经营玉楼春,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也更加喜欢身边这位大美人。
她道:“我得进宫去向沈皇后告状,你要一起吗?”
寒烟凉懒懒地抽着烟:“不要。”
南宝衣往屋外走了两步,想起什么,突然转身:“寒老板,你回长安这么久,还没去见过你的祖父吧?”
殷老,可还被软禁在皇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