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起白天小道士说的话。
少年明白了。
这不就是佛像。
那这。
不就是贵人。
刘薏仁在他接近自己的一瞬间睁开眼,吓得少年不轻。
“干什么?”刘薏仁语气中一阵冷漠,实则有些得意,努力得扯住嘴角。
少年低头,又抬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不知贵人在此,我多有叨扰了。”少年说着,弯腰给刘薏仁鞠躬,颇为虔诚,大有刘薏仁不说话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我不是什么贵人,也说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就是你昨夜的哭声太大,我至今耳朵都疼。”刘薏仁说着,装模做样的挠挠耳朵,“还有些耳鸣。”
少年慢慢抬起头,脸上爬上了红晕,自己的丢人事迹被指出,还是可能成为自己贵人的人。复而又想到他昨日装鬼吓唬自己,不由得对这位贵人心生不满。
“那我另找住处,贵人早些休息。”少年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荒郊野岭,说不定,明日就会有一具男尸撒落荒野喽。”刘薏仁漫不经心说道,躺下,合上了眼。
“那……”少年回头,看着贵人已经合上了眼睛,少年一下子噤声,复而又说道,“那我睡在这儿了?”
刘薏仁躺着没出声。
这一夜,少年神奇的没做噩梦。
第二日,城外。
“你为什么跟着我?”刘薏仁转身问少年。
少年双手放在胸前,刘薏仁看到少年的手已经发炎流脓了,心生不忍,一手将他扯过,两人坐在城墙下。
“把这个瓶子打开。”刘薏仁说着,递给少年一个药瓶,少年乖乖打开。刘薏仁用银针剃掉那些掉的皮,手指间的操作,极为专业,最后撒上药粉,将少年的两只手都用干净的白布包起来。
“你是个郎中?”少年有些惊喜,自小村中就有个郎中,有一次少年在高烧中差点儿丢掉性命,最后在深夜敲开老郎中的门,才捡回一条命来,但过了没几年,老郎中就去世了。少年对于郎中有种天然的好感。
刘薏仁点点头,将药瓶扔给他,告诉他及时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