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推到门外。
“少爷,夫人怕是把你当成老爷了。”老婆婆说着,将门抵住。
姚琛走在巷子里,碰到了不少当朝的大官,几人尴尬相视一笑。
都怪自己长得太过于像父亲了,这次是向母亲来告别的,除了母亲,姚颖就是他最挂念的人了。
自己是个生意人,相信这笔生意拓跋余不会不和自己做。
-------------------------------------
兵临城下。
半月过去。
音信全无,穆萍儿勒紧手上的绷带,上面脏兮兮混合着血液,汗水和灰尘。
“怎么办?这半月有余,援兵不到,城中的余粮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等一战了。”一个士兵说着。
“这城......”余下的意思是,这城,要不就弃了。
穆萍儿打开酒囊,猛灌了一口烈酒,腹中顿时火辣辣的烧心,眼泪逼出,腹中饥饿无比,身上的盔甲摩擦着脖颈上的肉,黏糊糊的钝痛,“守。”
怎么能不守,这城中的男子,早在前几日,就加入了护城队,那些妇孺幼小,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那断臂在街头喂奶的妇人,那在怀中啼哭的婴童。
城门下堆起来的人尸血海,城楼上还未干涸的血迹。
穆萍儿看着这一切,如何能让护卫自己逃跑。
半月前,战火爆发,两国本修好,这乌托突然起兵,打了个措手不及。
“现在城中还有多少人?”穆萍儿问着,酒囊对着自己被刺穿的大腿浇上去,牙齿咬着酒塞,手指抓紧了地上的泥土。
用刀将剑头拔出。
那是在昨夜的大战中不慎被敌人刺进的断剑,城中的郎中不敢拔。
穆萍儿将短剑扔到一旁,“当啷”一声,额头上的汗水滑到嘴角,咸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