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充满狐疑、嘲笑、厌恶、可怜。
就是没有一丝母子之情。
拓跋余见她不回答,自顾自倒了桌上的一杯茶,望着墙上的字画。
“娘亲想要自己的无字碑上写什么?”杯子似无意滑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写,第一代大漠的女性掌权者?”
“还是逼死自家儿子的女大汗?”
拓跋余收起自己假惺惺的样子。
真是叫自己恶心。
老太后笑笑,“余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觉得我会把着朝政交给谁?”
“你父亲不可一世,在大漠三十余年,他心狠手辣,但是,孩子啊。”
说着,声音低了下来,“你忘记了他是个父亲,是你的父亲。”
长舒了一口气,“你父亲兄弟众多,他们旗下的孩子更是数不胜数,对你父亲的位置虎视眈眈,你父亲从小就不惯着你。”
“我的父亲,真是可笑,我宁愿生在一个平常人家。”
拓跋余想起,小时候,就将自己和已匹狼关在一个笼子里,父亲告诉他,杀了它。
然后递给他一把刀。
他小小年纪,背贴着笼子的边缘。
周围全是人,自己像是一个玩具一般,被人喝彩。
那幽暗的眼神,是拓跋余往后的噩梦。
就在拓跋余浑身是血,从笼子里爬出来的时候。
父亲拍拍他的头,不过被他厌恶的拍开了。
从此,他不再是一个缠着父亲教他打猎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