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这事确实是你的不对。”
人群中有个大婶开口了,春满园的门口都是金碧堂皇的,这姑娘没多少钱咋还进去了呢。
“大娘,你也不能就怪人小姑娘啊,这春满园外地的又没来过,怎么知道价啊。”
也有人看着小姑娘可怜,心里同情,觉得是春满园的错,大声说了起来。
春满园的伙计赶忙伸冤地大喊道:“我春满园又不差这小姑娘的包子钱,她点之前就告诉她了,我们春满园是这京城里最贵的店。”
伙计这么一说,再看小姑娘也没反驳,几个大爷大妈又嘀嘀咕咕起来。
燕九不安地扭动起来,她也不知道上京最贵的酒楼里随便一个包子都那么贵。
终究是一个还小的姑娘,难堪之下急得冒出了眼泪。
乔以盼还是大病未愈,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示意长终下去把这姑娘救上来。
“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楼下忽得传来熟悉的叫声,乔以盼抬手拦下人,心中隐隐有不妙的感觉,遮好面纱往下一看。
喊的是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可大家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就向他旁边那人看去。
少年今日穿了玄色直缀,腰间别了块湖色的玉玦,修长的手间半搭着一把玉扇,眉眼懒散不看人,矜贵自成。
人群自发的为他开了一条路,所以他稳稳地走到了少女面前。
“怎么了?”
元舒舆没多大兴致地问。
地上的少女眼睛亮亮的,羞红着脸把事情说了。
少年连出门都纯属是为了母亲指名要的糕点,遇到了事也就管管,权当为乔以盼减轻负担。
于是乔以盼就眼睁睁看着元舒舆大手一挥把钱付了,而她冒着病出门也要逮到的姑娘眼泪汪汪地看着元舒舆连声道谢,甚至到了免费打工的地步。
楼上的乔以盼极度嫉妒,楼下元舒舆烦躁异常。
元舒舆当真觉得晦气,他又一次怀疑满满地想,自己和乔以盼究竟犯了那个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