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拿燕九来满足自己的想法,刘姨娘又有何不可呢。
乔以盼看着刘姨娘惊恐的眼神,恶劣地扯出一个笑容,唤道:“来人!安庆侯府的刘姨娘谋害安庆侯夫人和丞相府的大夫人,并当场杀人,证据确凿,速速押送衙门!”
应声而来的是大批带刀禁卫,他们整齐划一地破门而入,一个个义气凛然,团团将刘姨娘围住。
其他人猝不及防,不自觉地躲在角落。
刘姨娘瞬间成落败之势,颓败不已,眼神漂浮,口里喃喃着不清楚的语句。
乔以盼难得感到一种荒诞的快感,拂开青衣伸过来的手,吃力地倚着桌子腿。
她明明狼狈,却因为自身气势成为了众人的中心。
一位看上去像是将领的男子抬步走到她面前,魁梧高大,却单膝跪地,语气带着一种解脱和信服。
“属下赵一恳请您移步大理寺,”他停了停。
那一行人被这阵张吓到,不清楚他自称属下。
当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住了,可乔以盼知道,这是一种多年的噩梦即将缓和时不可思议的感觉。
就像一种病,明明多年前就知道自己病了,所有人都说无药可救,可偏偏历经多年,病有所好。
六年前的那场平原里的“事故”就是他们的病,无论是她还是他们,生在病中,痛苦不堪。
可今天不一样了。
赵一笑着大声说道:“恳请众位一起去定下恶女刘氏之罪!”
刘姨娘被围在侍卫之中,恶狠狠地看着乔以盼,“你定不下我的罪。”
少女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她顶着柳云寄乖巧的外表摆着温婉的笑。
她额头发烫,白皙的脸蛋已经有了不自然的红色,显然大病未愈。
她吃力地起身走到刘姨娘面前。
“可是你落魄了。”
刘姨娘也知道,安庆侯府一定容不下她了,她也许再也没有在侯府时享乐自在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