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流坐起,脱了鞋子上床睡觉。
入夜,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宫姀突然睁眼,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院外,宫姀来到一位老者面前,施礼道“徒儿见过师父。”
老者背负双手,点点头转身向驿馆深处而去,宫姀默默跟随。
两人到了驿馆后方的花园里,确定四下无人,老者转身对宫姀道“他是什么人?”
宫姀答“徒儿旧友。”
“你对为师的安排有什么不满吗?”老者显得很平淡,并没有因为宫姀带张天流到此感到不满。
宫姀不答不问。
老者似乎明白了,抚摸长须道“为师不为任何人,你亦如此,如何抉择是你之事,只是你说希望复仇为师才帮了你,如今前路铺好,你为何反悔?”
“徒儿年幼无知,认为不惜代价,报仇无望,实际到了今日徒儿已想通,借他人之手不是报仇,我想亲自手刃。”
“既如此,为师为你布的大局你自己去破,后果也只能你自己承担。”
“有人为徒儿承担。”
老者扫了一眼远处的小楼,淡淡笑道“他扛得起吗?”
宫姀点头“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老者有些意外,思索片刻道“一个六觉小子能有这么大能耐!他莫非是异人?”
宫姀应道“异人公子流。”
老者眉头一皱,突然手势如拈花般,只是他的手指时不时晃出一阵残影,过了许久他眉头皱得更加厉害道“不对,他这一趟来不是为你而来,他在利用你!”
“徒儿知道。”
老者深深看了她一眼,松了手,无奈道“天象已显,你要小心!”
目送师父离开,宫姀望着天空灿烂的星河,月圆却不明,反而月周星辰争辉,竟想掩盖皓月之光。
回到楼中,宫姀坐回原位,低垂眼眸问“如你所言,朝圣出兵困难,短时间无法攻打五巅峰,但局势不会因此改变,峰主魂魄在朝圣,他一诞生,五巅峰必然联合诸国去夺,战祸还是要起,我观天象得知,群星争辉,是不是你想对付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