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开始颤抖,内心的愤怒让他险些忍不住,把证词撕得粉碎。
他这小妾,是初到威扬门应酬时,喝多了,在威扬令们安排下把这女子给睡了,当时她是位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生得又美艳,诸棠旻便直接将她纳了。
他也有过怀疑,认为此女是那些威扬令安排来的奸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因此他从未向此女透露过家事,也不会留下什么见不得人的证据被此女拿到。
因此她就算是奸细,诸棠旻也是无所谓的。
可这尼玛的不仅奸还奸,将他诸棠旻颜面置于何地?
“嘭!”一声,诸棠旻重重一捶桌案,竟将桌面轰得粉碎,纷飞的木屑中,只听他怒声一吼:“把那贱人带来!”
南陇素没有应诺,而是提议:“目前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算上大人也仅有五个,他们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声……”
“张”字还没说出,诸棠旻愤怒的打断她道:“哪有不透风的墙,对方如此轻易的潜入只怕不是一次两次了,说不定有人发现还不敢吭声呢,都在笑话我是吧!”
“卑职绝不敢!”南陇素退后一步,抱歉躬身。
“审!”诸棠旻依旧愤怒:“我要亲自堂审,把此事相关的所有人带到大堂候审。”
南陇素没想到,诸棠旻居然要把事情闹大。
这有损的可不仅是他的颜面啊,还有诸棠家!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不对劲!
大老爷是故意给他们串供的机会,妾室只怕打死不承认了,那么就是新教官的一面之词,全是污蔑!
否则秘密审问妾室,她多半熬不住,如实招来。
按理说这更符合章程,毕竟她还不知道新教官招了多少,诸棠旻又知道多少。
堂审一开,那就是把事情摆明了说,妾室就能知道他们知道多少,自然挑对自己有利的说,最好就是污蔑。
而新教官潜入的真实目的,多半是归纳到盗窃,或偷腥不成。
可谁让人家是大老爷呢,身为属下还抓着不放,就给不给整个诸棠家颜面了。
南陇素的猜测很快得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