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个小徒弟,就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侯大林。意思是问:“师父,这齐人之福不好享吧?”
侯大林则是回了个迷之微笑,意思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几个人刚刚交换完眼神,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梁鹏窜出去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位中年人。
“杨厂长,您怎么来了?”侯大林当即就站了起来。
然后这才看到,不仅仅是杨厂长,他的二姐夫,吴福成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两人在房间里站定,杨厂长就对着身边的吴福成说道:“吴主任,你看看,这位到底是侯大林呢,还是黄大发?”
“嗯,杨厂长,我看着像是侯大林,不过怎么别人都说他是黄大发呢?”吴福成也微笑着说道。
“哈哈哈,姐夫,老领导,你们就别拿我打趣了。我呀,在国外是黄大发,回国了,当然是侯大林了。”
侯大林上前两步,拉住了两个人的手。
众人坐下,侯大林就朝着梁鹏说道:“你去找冯雪,让她通知厨房,给我们弄几个下酒菜,咱们今天陪两位领导好好喝一杯。”
“好嘞,师父。”梁鹏再次窜了出去,找他的梦中情人去了。
侯大林陪着杨厂长和吴福成喝茶叙旧,冯墨就在一旁端茶递水。
“杨厂长,您这是调回来了?”
“还没定呢。现在上级的意思,是征求我的意见。是继续做西特车的厂长,还是回来做轧钢厂的厂长。”
“那您更倾向于哪个呢?”
“不好抉择啊!西特车现在发展的很好,有我没我都一样。可是轧钢厂这边,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杨厂长对轧钢厂还是有感情的,看着这么一个大厂变成现在这样,说真的,他是有点心疼的。
侯大林点点头,现在是八零年,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国企面临的困难,也是非常大的。
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变,对有的企业是阵痛,可对有的企业,那就是生死之局!
对于红星轧钢厂来讲,其实想活下来并不容易。它的设备严重老化,很多设备,甚至比厂子的历史都长。
这样的装备,生产出来的产品,不但质量不稳定,就是费效比也严重落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