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提起,不愿提起,久而久之,连他自己或许都忘了。
叶沉费劲地去想万年前糟心的事,迷迷糊糊随从冉进了主殿房内。
推开半掩着的房门,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参杂着胭脂的芬芳迎面飘来。嗅觉刺激着大脑,让他清醒了过来,失神的眸子刚有了焦距向里面一望。
瞳孔地震!
房中兰花片片,烛火摇曳。
桌子上茶具随意的摆放,一些兵器东倒西歪。类似机油和粉末的东西撒了一地,从冉不以为然地掠过脚下横着的抢戳,拿起搁在床头的卷纸,碰到了凌乱不堪的被子,露出几样藏在下头的铁盔甲。书籍东一本,西一本,整个书桌一塌糊涂,毛笔,胡乱摆放,纸张散乱……
这……
是人睡的地方吗?
小师尊是人做的还是铁做的,晚上睡觉就不怕翻身的功夫把自己捅出个窟窿?
许是叶沉得反应过大,从冉不好意思地腾出椅子让他有个落脚地:“有些乱,你别介意,你继续说,为师听着。”
何止是乱!
“师尊,有空徒儿给您整理下吧。”叶沉凉飕飕地道。
把游走的目光重新落在衣衫单薄,半磕着眸子在发呆的从冉身上,踌躇间,他不顾对方是否意愿,脱去了外袍,披在了她的肩头。
从冉没有拒绝。
分明他没沾过酒,似是已然陶醉,于是更贪婪地看她一眼;好在今晚的月色朦胧,碎光晦暗,否则小师尊一定会看出他那一双闪烁的黑眼瞳里燃烧着热情的火。
罢了,再等等,等到本座众叛亲离逼上云海峰,要是,要是她能义无反顾保我性命。
本座的真心不妨再一次交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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