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只是一句话功夫刮进来的风，又将山洞里的热乎气儿带走了大半，沐白冷得忍不住浑身起打颤来。
上牙磕着下牙，发出啄木鸟啄树时一样笃笃的声音。
但脑子此时却一片空白。
出去了！
芒这是不要命了吗？
……
不要命的芒此时已经走出了山洞。
横扫过莽原的黑风潮，此时俨然是天地间的霸主。
肆无忌惮、摧枯拉朽。
在山洞里时时，还只感觉到它惊天动地的怒吼。
如今他已经在风里了。
成片成片的风刃包围着他、撕扯着他。
皮肤被割裂开来的伤口，又多又深，他慢慢麻木到再感觉不到疼痛。
因为他整个人都快要失去知觉了。
就连鲜血还来不及浸出就已经被冻结在创口。
这个情形是他一早就预料到的，倒也不算慌乱。
只见他艰难地在黑暗中抬起双臂，一股几不可见的和缓风流从手上缓缓流出。
再与狂躁的风刃混合在一起。
芒咬牙坚持着。
他身上的兽皮衣服已经在风中碎成了细末，眼看着皮肤也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