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定决心,要回家吃饭,免得饿死,实在不划算,还有这么多钱怎么办?不能留给别人,关键是自己不能死,有钱就有吃的,钱多了反而饿死,名声不就弄坏了吗?
想到这里,他抬脚慢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县衙,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被差役给挡住了。
他说:“这么了?这里管饭吗?如果管饭,我就不走了。不管饭,还不让我走,想要饿死我吗?”
差役不理他,照样拦着。
“怎么不辞而别啊!”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靳山。
“大人,小民实在饿得不行,饥肠辘辘,怕死在这里,让大人说不清楚,给大人添麻烦。”冯曲言道。
“这回事啊!本官还以为你要撤诉呢?”靳山问道。
“撤诉?撤诉怎么可能?大人在说笑话吧?”
“公堂之上,你看我像是说笑话的人吗?”靳山板着脸严肃地说。
“大人,不开玩笑,不开玩笑,请求大人放小人回去吧。小人折腾不下去了。”冯曲言道。
“要知现在,何必当初!你要走,可以走,本官不拦你,可是,你除非从县衙飞出去,否则就不行。你看你的本事,如果不能飞走,只有脚踏实地,既然脚踏实地,就要走路,走县衙的路,也要按照你的理论收费,也就是说,学习你的办法。走路可以走,要留下买路钱,你怎样对待冯英,本官也就怎样对待你。”靳山言道。
冯曲已经看出来了知县的意思,他就是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敢问大人要收多少钱?”冯曲问道。
“不多不少,一百吊大钱。”靳山言道。
冯曲当时就目瞪口呆,世上竟然如此碰巧的事?他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没带现钱。他又饿得不行,就说:“能不能让小民回家去取钱?”
“不行,你要走路,必须要留下买路钱,如果回家拿钱,走两次路,就要支付两次钱。不是一百吊大钱了,是二百吊,走一次,支付一次。你看你自己选择。”靳山言道。
“小民的选择觉得没有选择,这样,小民可以打欠条怎么样?因为现在的确没有钱。”冯曲言道。
“那好吧!”靳山言道,他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
冯曲没有办法,借来文房四宝,开始写起来:“冯曲欠邓城县县衙门一百吊大钱。”
写完之后,靳山拿过来看了看,说:“没写欠下的是什么钱,要注明一下。”
冯曲一看,明白了,立马添加写了一句:“该钱是过县衙的买路钱。”